第三百四十四章 被钟爱的 (第1/2页)
复生者康穿着一身搞笑的童子军制服,手里还拿着一大包棉花糖,一副来春游的样子。
这一次,他确实是来和布兰登.曼恩‘谈判’的,最少发给他的任务是这么写的,只是康.奥尔没打算严格遵守。
他确实每周都能从开拓者组织那拿到一大笔佣金,名义上也是在给开拓者打工,但真实情况就很耐人寻味了...
基于康.奥尔之前的黑历史,而且还公开袭击过玩家,并对多名玩家造成了只能靠清洗记忆扇区才能修复的心理伤害后,马卡里安一度把他列在敌对名单中。
但在双方纠缠了几个星期后,康.奥尔现在依然是开拓者‘优秀’员工,不仅涨了工资,凯茜.沃尔特之前还得应他要求,每周随工资一起发放优秀员工证书。
马卡里安目前面对的几个难题中,由谁来接替凯茜.沃尔特成为康.奥尔的新联络人就排在盯梢唐吉这项任务之后。
所以康.奥尔拿的那笔钱到底是佣金,还是保护费,完全看个人理解,最少对于康.奥尔本人而言,这比钱完全是他靠本事讹来的。
“Hello?有人在听么?”康.奥尔靠在一颗树上,随手抓起一根蔓藤仿佛拿着一支麦克风一样大喊:“快出来了和爸比打个招呼,你这小可爱,不然我就生气了!”
但森林中一片寂静,连鸟叫和虫鸣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
“啧,我不喜欢害羞的孩子。”康.奥尔把一块棉花糖高高抛弃,用嘴接住,左右看了看选了块中意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了露营用的设备,开始搭建篝火圈。
“好了,长期任务就要有长期任务的样子,现在让我们点把火,找点食材开始烧烤!”康.奥尔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后,放弃了按照指导意见搭建篝火圈的打算,转而将一大瓶汽油直接倒在那堆木头上点火。
但这里的环境异常潮湿,根本不适合生火,那点火苗在仅有的干木头和汽油的支持下温和的燃烧着,一点没有扩大面积的打算。
康.奥尔脸上的兴奋一点一点散去了,他开始觉得这片森林对自己充满了敌意,换句话说,那个掌控着这片森林的超人类对自己也充满了敌意。
他把自己背包里最后一样东西掏了出来,随后把背包扔在地上,那是一把锋利的营地斧,长度适中,手工锻造,漂亮的橡胶抓握手柄,卓绝的人体工程学设计,看起来就很适合用来劈砍,不管是木头,还是肢体。
康.奥尔没有多少使用斧头的经验,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这玩意精准的砍掉自己一根手指,在地上挖了个坑卖起来。
对他来说,这就相当于在这存了档,随时可以再次开始‘游戏’。
康.奥尔就这么一手斧头,一手棉花糖,吹着口哨走进了丛林深处,对他这种人来说,大部分时候靠直觉就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和人。
如果你非要问原理,他八成会告诉你这是上天对乐子人的优待,是他能力的一种良性拓展。
而此时,被康.奥尔苦苦寻找的那位自然掌控者,中央公园之王,刚从地上爬起来,摆脱来自超级金皮树毒素的影响。
布兰登.曼恩用指甲挠掉了大半张脸,甚至挖出了自己一只眼睛,用于支撑脸部结构的肌肉也几乎全都被撕断了,看起来就像被饥饿的棕熊细细舔过一遍一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流出的血液有一抹绿色作为底色,将血液渲染成了古怪的棕黄色。
很快一朵朵细小的嫩芽在棕黄色的血浆中成长,化为细丝重新填补了布兰登血肉缺失的部分,并将所有血浆全部吸收了回去。
最后这些细丝逐渐被血浆染色,变成了布兰登原本的肤色,远远看上去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但如果离得足够近,就能清晰的看见新皮肤更‘粗糙’的纤维,偶尔还有一小朵比指甲还小的叶片生长出来,又马上脱落。
布兰登原本的胡须也被完全还原,密密麻麻的根须纠缠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就像人参成精一样。
《仙木奇缘》
恢复健康的布兰登就那么躺在地上,足足过了几分钟才站起来,用一种格外冗长的语调自言自语:“他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几个字,在布兰登口中用了将近三十秒才完全说完,但布兰登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
他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反击。
自然界中的千奇百怪的动植物各自有着不同的能力,人类的文明和仿生学息息相关,只要布兰登开动脑筋,总能想出和唐吉拥有类似能力的东西,以及大自然是如何制衡这种生物的。
比如刺猬,比如豪猪,冷静下来的布兰登开始试着用自然本能去对抗唐吉。
而唐吉本人,此时已经登上了大都会博物馆三楼,找到了欧洲绘画艺术展区,这里的植物密度更高,唐吉每前进一步都需要等待仇恨之焰驱散周围的植物才得以寸进。
原本挂满了世界世界名画的墙壁,此时已经空荡荡一片,藤本类植物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的阴湿的痕迹,墙体出现大量的裂缝,看起来随时有坍塌的风险。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都是用于转运文物的手推车,一摞摞已经装进保护容器的名画就堆积在那里等待重见天日。
米科尔森曾感慨过大都会博物馆在企业战争前甚至跻身过世界五百强企业,它的资产价值主要来自于这些文物。
但今时不同以往,随着企业战争开始,联邦实质上瓦解,新旧能源企业分裂,欧联体苟延残喘,整个世界秩序在几十年的是时间里飞速变化,整个文物市场的价值瞬间一落千丈。
当资本可以用更简单,更有操作空间的手段去掠夺财富,为什么还非要带上艺术家一起玩呢?
最先完蛋的不是艺术品市场本身,而是艺术品鉴赏家以及附带的文化圈本身,然后才是博物馆这些二级市场。
在这全新的秩序中,更加张狂的资本需要更能彰显他们的存在性,合理性,以及力量性的艺术品,而这显然需要时间,需要在新秩序下成长起来的新生艺术家们去探索,去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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