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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樱花与流水

第五章 樱花与流水 (第1/2页)
  
  一辆劳斯莱斯静静的停在环山公路旁,车窗打开,白发苍苍的老者双指间夹着雪茄,深吸一口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苍老和疲态,锐利的锋芒从他精明的眼中折射而出。他低头,放在副驾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こんにちは、雲逸さんですか?”(请问您是云韵先生吗?)
  
  “はい、私です。(是的,我是)
  
  “そう、あなたが私たちに見つけさせた70年前の土地の帰属者は、すでに発見されています……”(能让我们找到的70年前的土地的拥有者……)
  
  “今どこにいるの?三菱重工業の本部ですね?”(你在哪?三菱银行的本部吗?)
  
  “是的,不过今天东京暴雨和地震很多……”
  
  “等着,我马上到。”老人摁灭手中的雪茄,关上车窗,v12发动机发出怒吼,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破暴雨的封锁行驶在环山公路上。
  
  那片被称为不祥之地的土地拥有者,现在是他唯一需要确认的事了。
  
  但愿是他吧。老人心里默默想着。
  
  半个小时后,三菱银行的经理恭敬的站在一旁,手中恭敬的放着一份档案,为眼前这个怒砸20亿日元只为找一个人的男人而感到恭敬。
  
  毕竟如此之大的决心和能力是一方面,主要是他还可以从中拿到很大一部分的钱。
  
  “这就是那份档案吗?”老人再次抽上一根雪茄,从经理的手中拿过档案开始翻查,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是的,我们查到那块不祥之地的地器拥有者是一个叫毛利光的老人,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却始终消声匿迹,我们找不到他,认为他已经死了。如果你要拿下这块地皮的话,那这里的商业价值还是很高的,周围就是商务圈。”
  
  “是的,我明白了。”老人看着这份已经发黄的档案,轻轻翻阅,这份档案便发出咔嚓的脆响。由于年代久远,早已支离破碎。
  
  “你觉得呢?”老人以叙家常的口吻说道:“东京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平。”
  
  “最近的东京确实,震暴雨有点频繁,但请您放心,我们东京的排水和防震系统还是很强的,会保证您的安全。”说实话,最近东京实在是有点过分异常了。毕竟东京这地方暴雨和地震之类的东西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最近几个月却一直都在暴动,传闻连富士山都有喷发的迹象。经理也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去工作,但他总不能现在告诉大客户,我们这座城市不仅结构不稳定,地震和暴雨还频繁吧?不过面对这样一桩大单子,他怕自己前脚刚说出这句话,后脚上面就会来人把自己给踢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云韵将档案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您不是要买下这块地吗?……”经理给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一直认为这位客人是要买下这块地皮的。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买下这块地皮,我会给你们汇3000万日元,请你们定期打扫一下那块地。”云韵转身就走。
  
  经理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弯腰“请您慢走。”
  
  日本有一些特殊小车被称为‘屋台’,上面会售卖一些拉面、乌冬面之类的食物。这些食物可能口感和味道对比正宗的拉面店会差上许多,但胜在移动便捷,交通便宜。
  
  这里是位于东京郊外的私立中学,虽然离传说中的那不祥之地很近,但胜在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所以依然有许多学生在这里上学。
  
  一个年轻人搓了搓手来到一辆屋台车前:“老板,你在吗??”
  
  百无聊赖的老人从椅子上站起身,笑着看向已经坐下的年轻人:“原来是明古君啊,快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也已经打开锅盖,开始忙碌了。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真是十分感谢您在这种天气,还要等我们这些人出来吃饭。”
  
  “客人能来一个是一个吗?怎么前几天你带回来的两个女孩子呢?怎么没有过来?两个人可都是极品啊。”老师傅色眯眯的眯了眯眼。
  
  “哈哈,老板你很好色哦,那两个人我只带了一次就被你记住了。”
  
  “但真的很难不记住吧,一个女孩的腿就像练过武似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吃面食,胸脯可都是要放在桌上吃面的极品啊,怎么,没有拿下吗?”老师傅冲他挤眉弄眼。
  
  “哎呀,老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吧啊,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日漫的男主角,那两个女生可都是中文系和天文系的女神哦,能请他们吃饭就已经倾尽我所有的勇气了,虽然她们愿意赏我一个面子,可如果去追的话,失败了一定会被同学们嘲笑的吧?”年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师傅平静的制作着拉面,明明嘴上说着的是色气满满的话,可脸上却又没有表现出那种猥琐,反而是充满着平静。“不是这样的吧。也许你是日本漫画中的主人公。将来,你成功了,站在美国大楼的顶层,挥挥手,那片土地就是你的了。环顾四周的土地,也都是你的。但是,你会想起那个胆小平凡的自己,想起年轻时,带着两个女孩来到我这家破旧的店里,吃拉面的事情。一个女孩有着雪一样的香气,另一个女孩有着令人陶醉的香气,一个女孩的腿很长,可以夹死你,另一个女孩的胸部很大很漂亮。恐怕你也会给自己两拳,后悔没有更多的选择吧。”
  
  是啊,说不定我也是那种日漫中的男主角呢?年轻人也这么想着。
  
  双方没有再言语。
  
  “好了,请慢用。这卤蛋和清酒算我送你的。”老师傅将热气腾腾的拉面和一蛊清酒放到年轻人面前。
  
  “哦,是吗?谢谢老板,那我开动了。”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几片散落的樱花缓缓飘落,落在水流之中。
  
  不知何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如鬼魅般出现在巷子的门口,车门处倚靠着一位老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嗨,你有一辆好车哦,只是在这种天气下,酒驾会有危险的吧?”年轻人向那位老人举杯问好,但他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拉面师傅的眼神变了,变得如同钢刀。
  
  “明古君,你早点走吧,今天这碗面就不收你钱了。”老人从后厨走出,慢慢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随后将他送往街道的另一头。
  
  快要走入学校时,年轻人又回过头看了老人一眼,但老人已经回到车内了。
  
  “一碗豚骨拉面加一个卤蛋。”云韵惬意的坐在座位上,把玩着手中已经喝干净了的酒杯。
  
  “不好意思,小店即将打烊,请您明日再来,我还得去准备食材呢。”拉面师傅面无表情。
  
  二人都没有在说话,雨声和水流声交相呼应。
  
  终于,老人忍不住开口了:“你个老不死不是说好了不来找我了吗?还来找我干嘛?”这么说着的同时,用力的把一碗拉面摔在桌上。
  
  “再来一蛊清酒,谢谢。”云韵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拉面:“手艺不行啊,比总部的厨师差远了。”
  
  “当我是你的私人厨师吗?云韵!”老人气鼓鼓的将一蛊清酒放到云韵面前。
  
  “说吧说吧,来找我什么事?看在这么多年情谊的份上,我可以勉勉强强帮你一回。”老人显得极其不耐烦。
  
  云韵悠哉悠哉的吃了口卤蛋:“有人准备对你的地产下手了,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啊,你要帮我做点什么?我看对我的那块地皮下走的是你吧?”老人依旧没点好话:“我可不想我的那块地还能被谁用了。”
  
  “但是你从未给那份土地交过税,那是你的弟子帮你交的。”
  
  “那就麻烦您帮我转告他一句,他都当上特殊小队的队长了,没必要再管我这个老爷子。”
  
  “但你确实应该走出来。”云韵喝了一口酒:“果然还是应该喝点烈的……我是说,你不应该再被困在70年前了。”
  
  老人嗤笑一声,把汤勺丢进锅里,双手撑在桌上:“谁来劝我?你吗?”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都说明了一件事——在东京这座城市里,有个东西要出来了。”云韵敲了敲桌子。
  
  “那你应该去找「神陨七切」,反正你早就已经把他们调教的服服帖帖了。”老人反讽:“再说了,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天悯」总司令亲自登场了?您还不如继续坐在办公室里呢,反正总会有特殊小队来帮你搞定的,不是吗?”
  
  “不,那群孩子们没法解决。”云韵抬起头看他:“我们需要剑圣……毛利光,你不应该再被困在70年前了。”
  
  毛利光,这位在70年前就已经威名赫赫的“无痕剑圣”缓缓抬起头,眼中的黑白倒映着对面老人的身影。
  
  “你知道的,云韵,我这个人这辈子没什么大追求,就想老老实实当个拉面师傅过完我这平庸的一生,再加上现在灵气的总量就那么点,我们的一生也跟普通人无异。”毛利光摇了摇头。
  
  “平庸,如果连你的一生都平庸的话,那我们算什么?”云韵低头,喝了一口酒。
  
  “可我是个无力的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既没能做好作为第一刀的职责,也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毛利光苦笑一声,:“老东西,听听我的故事吧,等听完这一切,你就能明白了。”
  
  云韵缓缓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我于1930年出生于德国的一个小乡村,父亲是当地一个小乡村的老师。在我两岁时,他们带我去往了巴黎。一直到五岁,我的童年都相对幸福——因为我的身边总是若有若无的会有一些玩的好的朋友出现,而之所以说相对,则是因为我的父母从来都不看重我,他们都是混账。”
  
  “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他们打你打的最狠的一次是哪一次呢?”
  
  “没打掉。”
  
  “哦,好吧,看来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被你的父母认为是贱种啊。”
  
  “是啊,如果你说别人是贱种,别人可能会暴怒,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我的妈妈是妓女,虽然我觉得我是贱种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他和我爸那个混账怎么搞的你也知道,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很奇葩,明明是一夜情,但却莫名其妙蹦生出了爱情的火花,以至于让他不惜违背巨大的代价,也要带着我那个混账妈妈出逃。”
  
  “真是感人的爱情。”云韵淡淡的说道。
  
  “但如果真的想要感人的爱情的话那大可不必加上我。因为就在他们逃亡的路程,有了我。而在他们发现母亲的肚子里有了我之后那个父亲就立刻就要把我打掉,当然了,结果也是没打掉。
  
  “「神陨七切」派来的最新的「切刀」发现母亲的肚子里有了我之后,立刻就跟那个男人转换了条件——由原来的立即抹杀,转为了带我们三人一起返回。而那个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妻子,便拿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迫不得已,「切刀」只能转换策略,让他跟他们回去继续当种马,放那个女人带着我离开,或者是将我打掉,然后带他们二人返回。
  
  “可大抵是那个男人太那个女人了,甚至都不想让她受伤,拒绝了「切刀」的提议,继续带我们逃往德国。
  
  “那个女人大抵也是病了,明明知道那个男人的德性,但也明白我是她抓住「神陨七切」的唯一机会。在中途我降生之后,不管男人怎么说,她都不肯把我丢下大海。
  
  “我想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价值。因为有价值,所以不抛弃。”
  
  “看来你的父母还真是天生一对啊,祝锁死。”
  
  “那群人一直认为「神陨七切」是三位至高神所给予他们的力量和使命,便以那七把不知是以什么材质做成的刀而命名家族的名字。他们信奉神,永远站在世界的阴暗面,就像一条阴险的蛇,可笑的是,他们却自以为龙。更可笑的是,我那所谓的父亲自以为逃出了名为龙的枷锁,却将他蛇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
  
  “其实现在的「神陨七切」并不是完全体,他们还需要一个一直引领他们的人,就是我那个该死的父亲所在的系脉,永远一脉单传,但往上数十代却都没有任何力量。后果很明显,我们的权利早就已经被架空了,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很多的命令都不需要经过我们的审批,准确的来说,就跟一个吉祥物一样。”
  
  “那他们为何一定要把你们三人带回去?”云韵眉头紧皱,这样明显有些不划算,毕竟按照他对「神陨七切」的了解,与其留着这样败坏家族名声,且没有任何力量的人在外奔逃,还不如直接将其斩杀。
  
  毛利光苦笑一声:“你小瞧这种名为祖训的束缚了,他们一是认为祖训不可违背,二是要把那个男人抓回去,继续当种马,毕竟祖训上还说了,让这一脉绝对不可断绝,在未来会有一个救世主出现。”
  
  “哦,这么看的话,还真是有点神神叨叨的。”
  
  “也许这是以前的神官在上茅厕的时候,突然想出来写下来的两句话呢?谁知道呢。不过那个男人还是死了,你可以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当种马配种死的吗?”云韵撇了撇嘴:“这种竞猜没什么意思啊。”
  
  “不,虽然那个男人确实是这种无趣的结局,但中间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那个他深爱着的人,亲手把刀送进了他的心房里。”
  
  “这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吗?听起来真是感天动地,让我猜猜是不是他们最后走投无路了?”
  
  “不,是因为家族的人承诺那个女人,只要她能够让那个男人回到家族,那他们将给她20万日元……可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失算了,并没有等来承诺好的20万日元,而是被「切刀」打断腿,丢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因为在把刀子送进男人的心脏里后,嫌当时年幼的我碍事,把我扔下了船。”
  
  “那我该庆祝你是从那时起便好运连连死里逃生还是遗憾你当时就没有直接死掉呢?”云韵面无表情。
  
  “还是祝福我第二个吧,那样我会更痛快一些。”毛利光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但总之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被冲到了海岸边,被当时一对年轻的夫妇捡到了。那对夫妇并没有选择抚养我,而是将我送进了孤儿院,在我稍微长大一些后,便把我送去了宗教学校里。
  
  “那里有很多的‘妈妈’,而我也见到了自己的那个妈妈。”
  
  “嘿,不会是她吧?”
  
  “猜对了,就是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她却成为了我们的嬷嬷,叫‘’让嬷嬷”。”
  
  “那不是一个男性名字吗?”
  
  “也许那个女人并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吧……但总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直接跳过了见习修女的阶段,她待人温和有礼,十分疼爱我们,私下里我们那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喜欢喊她妈妈,但我从不这样喊。也许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比其他的孩童更早熟,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她在眼底深处对我们这些孩童的怨毒和仇恨,特别是对我的不甘、愤怒、怨毒和仇恨。不仅如此,她在私下里也会讲其他修女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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